暮秋的雨
Graduation
文
王万昊
秋末总有一场雨来告示秋天的结束。
城市的雨天并不讨人喜欢,反倒让人有点厌恶,久望窗外之雨,穿好大衣,拿起雨伞,出了门撑开雨伞,随着三三两两的人流走去,百无聊赖。
城市被雨笼罩着,这也总是下水道最忙碌的时候,十点将道路两旁树上的枯叶打下,他下落的很慢,近不及待的想“化作春泥更护花”,可这落叶不知城市的柏油路太硬,他成不了春泥,也护不了花,他生来的归宿注定是被人扫走的。百货大楼的门前屏幕上播放着今日特价的商品,可停车区中没停几辆电动车或三轮车,大多都是私家车。服装店大都半着着卷帘门,大概是店主趁着雨天去进了点货,现在在摆货罢。饭店中冷冷清清,里面只有老板娘在看电视。电影院门中停满了电动车,这些电动车上披着一件件雨衣,一对对情侣同撑着一把雨伞,穿着各式各样的情侣装,陆陆续续的进出电影院大门。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,是一辆洒水车在洒水。看到此景,我不禁冷笑一声。
雨仍在下。
我走着,漫无目的地走着,如果说为了点什么,我只好说为了看看这雨中的城市。
一家钢琴馆,门是开着的,里面还有人在弹钢琴,我喜欢听音乐,便举着伞,站在那家钢琴馆门前,透过窗子,静静的看着,静静地听着这关于雨的旋律,一边为雨,一边为琴,雨声中穿插着琴声,淅淅沥沥,淅淅沥沥。一声响雷震醒了我,也震醒了弹琴的人。他发现了我,便站起起身,恭恭敬敬的对着窗外雨中听曲人鞠了一躬。我对他点了点头,笑了笑。在这雨天中,隔着一窗玻璃,两个灵*起了共鸣,这也成了雨天里一道独特的风景。他看了看手上的表,便匆忙到柜台那拿了雨伞,跟老板说一声他去加班了,便飞快的跑出来。来不及撑雨伞,便往我的反方向跑去。他回头看了看我,对我挥了挥手,说些什么我也没听清,便转弯消失在我的视线中,他年龄不大,也就二十多,可他笑的时候很勉强,足以见证他饱经这世间的沧桑,破的城市,平淡的日子,他要不停的寻找,生活的刺。
我也离开了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雨还没停,一盏盏路灯明了起来,照亮了雨中城市的夜晚,我站在城市最大的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,看着来来往往喧嚣的车辆,我心无杂念,只觉生活的城市也不过如此:说它大,走两步就是熟人,说它小,有的人一别就再也无缘相见,而且你明知他就在这个城市。放眼望去,路灯何止十盏,路灯发散的光照在湿漉的马路上,即刻,路也似无数盏小灯,亮了起来。商场的人多了起来,但买衣服的并不多,大多都是逛。天空是暗红色的,仍有络绎不绝的雨珠降落,在这来来往往的人海之中,只有我伫立不动,像一朵奇葩。
我也顺着大道走了。
走到某个地方,雨变得大了起来,我叫停了一辆出租车,驶向外祖父家方向,透过车窗,我看到了这城市在雨中的模样,任他在晴天多么的繁华漂亮,但雨天却将他的千疮百孔展现的一丝不剩。
目视前方,迎面而来的景象让我触动:一位父亲骑着电动车载着他的儿子,他儿子的右手还赶着一辆自行车。他们在雨中呼唤,他们在雨中坚不可摧。
到了地方,三十块钱,想人家在雨天也不容易,便没讨价还价,给了三十块。
雨依然下着,乡间的风明显比城市里的大,叶子掉得也多,一片片的枯叶落到积水中,待到几日过后天气放晴,积水干涸,他们便埋入泥中,明年开春,便化成春泥,护了花。
仍有几中喜鹊在林间穿梭,它们的羽毛全都沾上了水,但它们仍然乐此不疲,任凭风吹雨打,一阵猛风忽的刮来,把树上的那些将掉的叶子大片大片刮了下来,漫林飞舞,像是最后一次的绽放自己。大风卷走叶子,把灵*丢给了春天,有只流浪狗躲在某户人家的大门前避雨,它蜷缩着,用力蜷缩着,身上的毛还在滴水,被车轮压过的泥地全是水坑,也许就在明年,水坑里便长出一朵坚强的、鲜艳无比的花,这也是车轮的功劳。
我加到了外祖父家。
家中的猫在屋檐下避雨,看见我来了,连忙跑到我的脚边,蹭着我的裤腿。外祖父院子里的两棵柿子树挂满了红彤彤,与这天地间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,树上的叶子只剩三四叶还在挣扎,西风也好像拿这些叶子没得办法。墙角边的木材用塑料布盖着。
我进了屋,关上伞,屋中只有外祖母,外祖父出去了。我来到小时候居住的卧室,瘫坐在床上,我也疲倦了,这是我唯一能静下心来思考的地方,悲伤与难过的一切,在这里我都可以暂时放放。雨天的城市,沉默着,他褪去昔日的繁华,静静的享受这片刻的安宁。
这场雨过后,一切都将会有冬天的味道。
不一会外祖父便回来了,他跑去外祖母的屋去说了些什么。后来我也知道了:村西有户姓徐的人家生了个闺女,因为赶上下雨,所以取名:徐雨。
我不禁一愣,望着窗外依然淅淅沥沥的雨,不经意间猛地说道:万物生长,欣欣向荣......
作者简介:
王万昊,夏津一中级在校学生,“启航”文学社副社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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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核:风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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